一打开门，浓浓的血腥味，便直直的冲了出来。
而里头男人的声音也逐渐熟悉了起来，夜棠心中终是吃惊了。
她抬头看那被吊起来的人的脸，正是昨天在街上碰到的万嘉裕。
那万嘉裕此刻显然被鞭打的不成人样了，奄奄一息，可嘴里丝毫不停。
“我日你奶奶的老狗，一群跟着暴君屁股后面的窝囊废！夜国人心中的败类，光会拿着这么些个伎俩，区区鞭打，老子不怕！”
他的声音极大，更是在看到夜棠之后，狠狠啐了一口。
穿着明黄服饰，又被簇拥在中间，不是那人人都恨得要死的暴君，又是什么？
“你就是夜堂吧！我告诉你！你他娘地要是有种，就直接砍了老子，给老子一个痛快！”
“加税！你他娘地知道多少农民为了不进监狱交这份子钱有多辛劳吗！老子他娘地开仓接济了多少农民！你他娘地居然还让人来抓我！”
“你他娘个废物！老子就是死都要骂你这个夜国历史上的唯一败类！”
他骂的很难听，唾沫星子横飞，甚至还差点溅到了夜棠的脸上。
刘如玉笑得很是得意，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，直接抓起鞭子，飞快冲着他又抽了一下，“还敢骂！昨天你在大街上不是很得意嘛！还嚷嚷着要是我把你抓进来，你就万嘉裕三个字倒着写！不是很狂吗？”
“皇上让你死！你就该死！”
夜棠吸了一口冷气。
闻声，刘如玉他转头又像是解释，对夜棠道，“皇上，就是这人，他在街上当众辱骂你！”
“刚好！臣把他给抓进来了，抓到这宗人府，让他饱受了摧残苦楚之后，再随便找个理由杀了他！皇上就也能顺势把万家的财富充公了！”
“这万家是京城首富，若是能让国库有多上一笔巨账！臣保证为皇上搜罗更多的天下奇珍！”刘如玉满眼期待和讨好。
但夜棠紧紧攥着拳，看着满眼猩红，却还是坚定自己心中所认为的，要骂着夜堂的万嘉裕。
万嘉裕身上一道道的伤痕，森森白骨几近显露出来，几处伤已经快要腐烂了，但是上面还挂着一滴滴的辣椒水和盐水，让痛苦最大化。
从来没有这般接近过一具残破的尸体，他们在把他往死里打。
她只感觉一阵反胃。
声音却出奇地平静下来了，只有微微的颤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