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打擂者刚刚被打了下来,胜利者正得意洋洋地在台上叫道:“还有谁?上来,和我过两招。”

    方楚楚咬了咬手指,幽幽地道:“我家的东西,好想拿回来啊……”

    郑朝义听见了,拍着胸脯道:“这有何难,楚楚,你等着,我去给你取回来。”

    他存心要在方楚楚面前表现一下,当下一纵身,跃上了擂台。

    郑朝义还没站稳,旁边人影一闪,有个人几乎和他同时跃上了擂台。

    那却是阿狼。

    郑朝义皱起了眉头,不客气地道:“喂,你上来做什么?这里不是你这种下等人胡闹的地方,还不快点下去。”

    阿狼面无表情:“姑娘说那是我们家的东西,要拿回来。”

    什么“我们家”,郑朝义要酸死了,怒道:“楚楚的东西,自有我替她去取,你一个奴隶,也想在这里出风头,简直荒唐。”

    下面已经有人叫嚷开了:“喂、喂,上面那个大个子,不是我们北山大营的人,没资格上台,那是谁啊?快下来!”

    方楚楚不服气了,大声叫道:“阿狼是我们方家的人,怎么没资格了?方校尉,你说,他有没资格?”

    方战摸了摸鼻子,装死不作声。

    众人听见方楚楚的声音,都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:“好、好,姑娘说行就是行,那就打一场看看呗。”

    不过负责裁判的书吏却不乐意了:“那也不成啊,一个一个上,你们两个一起上来是怎么回事,自己说,谁先下去?”

    郑朝义怒视阿狼:“你,下去。”

    方才的擂台胜者不耐烦了:“你们两个,快点、快点,别磨磨蹭蹭。”

    “不磨蹭,很快。”阿狼如是回道。

    他踏步向前,出手如电,扣住了前头胜者的双臂,手腕一翻,一下就将那人举了起来,一抖手,摔了出去。

    “砰”的一声,台下一片尘土扬起,方才还趾高气昂的胜者被扔了下来。

    这一切,不过是在须臾之间,阿狼的动作实在太快,莫说旁人几乎没有看清楚,就连趴在台下那个人自己也晕乎乎的,不晓得怎么就下来了,他呸呸地吐了两口沙子出来,哀叫了起来:“怎么回事,哎呦,谁,快来扶我一把,我的腰快断了。”

    郑朝义反应算是快的,当即大喝一声,朝阿狼冲了过去。

    郑刺史对这个儿子也是寄予了厚望,自小就延请名师教他武艺,不是郑朝义自夸,他的身手在北山大营也是数得上的,他对自己很有自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