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楚楚看了好几下,口水都快流出来了,她转过来,可着劲儿夸阿狼:“你可比我爹强,能抓到这么大、这么多鱼,阿狼,我们家最能干的人就是你了。”

    她的嘴角弯弯的,小梨涡又露出来了。她笑起来的时候,阿狼仿佛听见花开的声音。

    阿狼游近了岸边,河水还是挺深的,靠岸的地方水深没过了他的半截胸膛,他站在水中,甩了甩头,水珠四溅。

    “哎呦。”方楚楚被水珠溅到了,她软软地抱怨着,“你讨厌,别抖,抖我一身水。”

    她粉红的嘴唇一动一动的,像饱满而娇艳的花瓣,在枝头摇曳,撩人心弦。

    想要把花摘下来,藏到心口。

    方楚楚忽然把手伸了过来:“哎,你别动,头上蹭到脏东西了。”

    她的身子微微地前倾,夏日炎热,衣裳轻薄,领口哪里露出了一点锁骨,在白嫩的肌肤上凹下一个美妙的弧度。

    她的手指轻轻拂过阿狼的头发,拿掉了一片水草。

    如蝴蝶的吻,微不可及。

    阿狼觉得头发一阵发麻,这种发麻的感觉如通火花一般,一下子从头顶窜到脚底,全身都酥了,他闷哼了一声。

    方楚楚发现阿狼的脸色变得很奇怪,眼角有点儿红、嘴唇抿得紧紧的,湿淋淋的水珠从他的额头滑落。

    “你又怎么了?”方楚楚眨了眨眼睛。

    “没什么。”阿狼的呼吸粗重了起来,他用低沉的声音回道。

    “那你就快点上来吧,这么多鱼,够了,我们可以回家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行,等等。”阿狼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,他咬着牙道,“我……有点抽筋了,等我缓缓。”

    方楚楚紧张起来:“哪里抽筋了?严重吗?很疼吗?那不成,别呆在水里,我先扶你起来,你上岸来坐着歇息,快点。”

    “不。”阿狼的声音有点沙哑,他勉强道,“动不了,你别管我,让我站一会儿、一会儿就好。”

    有个地方涨得发疼,无法纾解,甚至不敢动弹,听着她的声音,觉得滚烫的血液一阵一阵翻涌而上,叫嚣着似乎要冲破胸口。

    阿狼仰起了头,闭上了眼睛,不敢再看她一眼。

    岸边的树荫映在河里,有一片模糊的阴影,看不清水下的动静,或许是有一只鱼在上下摆动,引起轻微而急促的水声。

    水波涟漪,如缕不绝。